扣系好。
    “大概还没有…”诗音想了下:“指挥使方才从宫中回来,在别院。”
    “我去趟他那儿。”喜盛拿过了诗音手里的金疮药,整了整裙摆便踏出了寝殿。
    张潜是裴相义子,但禁庭里这样好的金疮药一定落不到他手里。
    喜盛摩挲着手中的瓷瓶,粉唇勾起一抹弧度。
    张潜他纵然再冷血,也总不可能是个铁石心肠的,且不说今日他还接了她的红薯呢。
    喜盛想着,脚步也顺着庭前小路到了偏殿。
    夜色将沉,偏殿之中烛火通明,张潜大概还没有休息。
    喜盛给自己打了打气,伸手叩响了木门。
    偏殿中,张潜在塌边立着,正要将那被血液浸透的亵衣脱下,便见木门上映出一抹纤影。
    “张潜,你在吗?”不见内室有人回应,喜盛垫了垫脚,有些疑惑。
    内室中回荡着喜盛清脆柔婉的声音,张潜手上的动作一滞,当即起身将那木门打开。
    喜盛面上挂着笑,刚欲迈进偏殿,便见迎面上来的是张潜胸前那点血红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