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魏春生推开了旁边一扇门。
是间废弃的美术室,文化宫没落后,撤掉了兴趣班,许多教室里空了下来,像一块块荒了的土地。
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,窗台上放着大卫头像的雕塑,房间里散乱着大小不一的画架和椅子,未完成的素描画躺在地上,四处结满蜘蛛网。
魏春生在门口踩到一支铅笔,皮鞋尖用力,铅笔被踹远了,咕噜滚了几圈,发出轻响。
“赵老师让我代她问你,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?”
魏春生说话慢条斯理,常年一个调,把责问说得像客套。
“你是觉得她上课上得不好,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?”
“没有。”嘉南说。
“那你怎么周末不来上她的课?”魏春生在房间内环顾,找不到可以坐的干净地方,又站回了窗边。
“我看了你平常的打卡记录,练习时常是满的,说明你坚持得很好,没有偷懒……怎么一到周末,要上赵老师的课了,就不来?”
“我有事请假了。”嘉南说。
只不过赵老师没有批准。
“请假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胃疼。”
“啊,胃疼。”魏春生复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