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普通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手里的白色软布变成一块手帕。
直到坐在书桌那边的穆尔已经抄完了十页圣经,她依然盯着手里的白布,苦大仇深,像是想一头撞死在这块布上面。
撞不死,能晕过去也好,起码就不用面对这种要命的难题了。
李普通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了穆尔。
他是憋着笑的,没笑出声,但还是被李普通察觉到了,于是立刻收获了眼刀一对。
眼刀刷刷刷打在身上,穆尔反而更是忍俊不禁。
他放下了羽毛笔,往李普通坐着的沙发这边走来,还一边用怀疑的口吻嘟囔着“有这么难吗”。
可到了李普通的跟前,他的关注点不是在“刺绣难不难”上面了,而是在她的手上。
她的左手受伤了。
伤到的地方应该是在掌心,用白布条裹了两三圈,不会太臃肿,不影响行动,也不显眼,加上李普通还特意掩着藏着,以至后者现在才发现。
见穆尔一直盯着自己的左手看,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像比说了十句百句还多,李普通莫名有点心虚,嚅嚅道:
“只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而已……”
她要是不露出那点心虚的表情,穆尔就真的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