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扭身朝里面去,拧着细腰瞟了眼窗外天色,哼笑道:“倒是踩准了点,来吃晚饭的啰,可惜吃饭的人等不得,先走了。你还当如何!过了这个村,再没这个店。”
云澜跟在她身后,听她这一番数落,戴着精钢石手镯的腕子隐隐发烫。可也习惯了,从前在家里,就惯常听母亲这样嘈嘈切切的一通埋怨,“你们聂家的好家教,养出的好人儿专爱在外头做人!”“得了传家宝似的,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!”前面这句是专说云澜父亲的,后面这句应用得就广泛了,说大伯母的时候有,说二伯父的时候也有,灵活得很,总是说顺了嘴,聂家这些人通用。
云澜这会儿想,她也姓聂,自然也通用。
“那,究竟是要做什么呢?我前面为一点事耽搁了,现在还来得及么?”云澜想着要补救补救,关乎来年学费,于她是要紧事,总不能就此放弃掉。
“你还当是你大伯家的车夫呢,吩咐一声就能来,摇摇头就能走。我好容易替你打算,笼络好了人心,就等今天下午见一见面,你倒是好大的小姐架子,连声招呼也没有,就为点子小事耽搁了!真真是你们家养出来的好做派,扶也扶不上墙。”珍妮越说越气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挑着细眉看云澜。这个女儿向来和她不贴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