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啊,在这里停三天,十四号一早就走。”
这么快就要走的,云澜沉不住气,走上前来,刚要开口,被珍妮抢了先,她歪着头看她耳朵,蹙眉道:“从小就给你穿了耳洞,怎么总是不戴上,我看看,是不是长满了。”说着,上手捏了捏云澜薄软的耳垂,“你外婆说,姑娘家耳洞长满了不好,将来嫁不出。”
云澜听了,低垂着眼帘,可心里想:你今时今日,还信这些?她赶着问:“我听三哥说,家里明年起不再负担我在这里的学费了,我想着,不能念到一半,半途而废,总要念到毕业才行。”
“这事,你怎么不同你父亲商量?”珍妮背靠在宽边的窗台上,随手点了一支烟,悠悠接口。
“打过一份电报给他,他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说,叫你朝我要钱,是不是?”她吐了半个烟圈出来,眼神里全是蔑视。
云澜从来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事,珍妮和廖先生的故事,她都从三哥那里断断续续的听来;而她父亲在长三堂子里的故事,都从伯母们半遮半掩的闲话里听来。这时候,让珍妮当面一追问,她替他们局促,嗫嚅着没法儿往下说。
珍妮盯着她的脸,忽然“噗呲”一声笑了,“行了,我总是会替你想办法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