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然。”
陈焕庭看去,对面太阳当晒的地方,苏然一只膝盖跪在鹅卵石上,身体前倾,一个肩膀高、一个肩膀低,正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在拍摄桥梁下面的细节,动作有些滑稽。
他不禁笑了笑。
刘景明说:“我还以为她会打着伞来拍照,没想到就这样到处跑。”
陈焕庭若有所指:“不是每个家境好一点的、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在美国念书的女生,都是一样的。”
刘景明被戳到痛处: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”
陈焕庭只笑,不辩驳。
半天,陈焕庭:“我觉得她应该不是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感觉。”陈焕庭说。他想到她背的那个黑色的帆布包,容量大又经用,“至少我没有觉得她在物质方面表现出让人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“你看人太表面。”
“你确定是我?”
刘景明被噎住。
“景明,我觉得你不必对一段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。至少现在遇到的人是无辜的。你这样——”陈焕庭斟酌词语,“会显得自己有些幼稚。”
刘景明正欲反驳,苏然已经三两步蹦到他们跟前。
“来——别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