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把他比作“瘿相”和“五鬼”,那是民间的事情,并非朝堂上的定论。
想想也是一个六十二岁的老头,让他在朝堂上再挣扎几年倒是有些不妥,何况对于刘娥自己来说,王钦若已经没有价值,临了给他一个体面的辞相也算是君臣一场,尽了最后的一点情分。
刘娥没有等王钦若离开便渡步到了架子旁,拿起奏疏看了看抬头盯着王钦若道:“这是你何时写好的奏疏?”
王钦若嘿嘿的笑道:“后半段乃是叶侯于环州大捷之时,前半段是前些日子才写好。”
刘娥猛然合上奏疏:“你说他叶安终将是“乱国乱法”之人可有凭据?!此乃重伤之言,一旦传出天下人视你为奸佞,非是天家的恩荣能够抵消的!”
王钦若气定神闲道:“圣人是不会让这奏疏传出去的,叶安是个聪明人,甚至是绝顶聪明之人,眼光独到老辣,手段如羚羊挂角不可琢磨!但老臣就是能感觉到他的不同,说话做事不同,开设商号不同,甚至连上朝都是不同的,老臣曾对其有拉拢之意,亦想提拔于他,但此子的态度却让老臣心惊,仿佛……仿佛苍茫藐视蝼蚁,那股子从明台散发出来的傲气老臣视之如天之日,煌煌不可侵犯,此乃大患也!”
刘娥惊诧的看向王钦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