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不服不忿的范子渊离开,这时候越是如此越让人家怀疑,强权不能命令百姓们耕种你所需的种子,农事依旧是农人们的命根子。
“咱们推广的是朝廷的良种,在农人们看来,即便是失败了也只不过是损失了夏秋两税而已,但对于他们来说,一旦失败所损失的就是一整个春夏的劳动,甚至是一年的劳动,一年忙碌颗粒无收,你觉得这对农人来说有几个能承担得起?!”
在稍显颠簸的牛车中,叶安道出了实情,也让范子渊猛然惊醒,在这残酷的结果面前,一切指天画地的保证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那该如何?总不能任由农人们不种吧?咱们可是定下推广之策的,先从这些农人开始,逐渐延伸到庄子,若是夏收的时候数量太少,出现在市面上的土豆和地瓜不足,根本就无法让人相信这两样东西的高产啊!”
范子渊的担心不无道理,同样也是叶安的担心,只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需要进一步诱导,毕竟农人们把自己的土地看作天,把土地当作了一切。
大宋的百姓包括很多,但农人却专指拥有土地的自耕农,他们与佃户不同,是大宋缴税的基础所在,现在的环境还算好些,政局稳定,自耕农的数量依旧占据了大宋的绝大多数,土地兼并虽然已经开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