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紧闭困顿的玻璃瓶子里彻底解放出来。
我像蹦出瓶子的妖精,自由驰骋,把他们三人忘了。有次我和同学们去KTV唱歌,很多不认识的隔壁班隔壁校的学生也来了。
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,我隐约听到几个字样,说什么失踪了,他爸爸失踪了,他也失踪了。就李桥啊,你见过,长很帅那个。
我凑过去说,谁失踪了?对方说,你认识他啊?
我一时语塞。另一个人说,怎么可能认识,李桥早就不读书了。
我说,我听听热闹。
我跑去采沙场找吴润其,找到一栋破烂得感觉有几百岁的孤楼,像刚从脏污沼泽里爬出来的,散发着臭气。
我难以想象吴润其住在这种地方。大白天,楼上所有房门紧闭,安静得像这栋楼整体不存在。
我在底下喊,吴润其!吴润其!
楼背后的山林惊起一群飞鸟。
喊了四五声,一道老旧的声音说,她去乡下了。我不知道声音从哪儿传来,恐怕是这栋老房子在讲话。我说了声谢谢。
江风吹来,我感到空茫,也感到庆幸。幸而她不在。我不用走进去见她。我们还能聊什么呢。
从那之后,李桥和吴润其的Q?Q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