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医院走进病房,裴温慕床边站着一个外国男人,是妈妈的男友。
妈妈住院以来,外国男友每日都来探望。不过母亲对他态度始终不冷不热。
阮泞打了招呼便退出门去,碰上黑脸怒眼的舅妈。
握住口袋的手机,阮泞此时胆怯后退,她没忘,刚刚去外面的路上,自己挂了周女士五个电话,直至最后关机。
周女士恨铁不成钢的脸色甩给阮泞看,“我早就警告过你,不要和他走的过近。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像什么?才听话一点点这会又叛逆起来。”
阮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“对不起,下次不会了。”
比起“母亲”的职责,周女士当之无愧是最敬业的。
隔日别让人买了回国的机票,指示裴温韦送她回去。
裴温韦是个画家,许是工作性质,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舅舅。
舅甥两的话少之可怜,阮泞打破沉默,“舅舅,你是怎么忍耐舅妈这么多年的。”
做事果断,说话严厉,永远公事公办十分正经的样子。她才来两年,都快受不了了。
裴温韦声音老气儒雅,同样带着说教含义:“有些事,不能只看表面。”
“可我看不到里面,而且舅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