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有这闲工夫劝我还不如现在一起去医院看看我爸呢,人人都说我脑子笨,我才不学这玩意儿呢。”
这声儿脆软,十秒后伴着轻快脚步声下楼。
傅丞琮抬头,旋转楼梯上有个轻盈浅蓝身影,裙角一扬一跃,倒真是一只在林间不停跳跃嬉戏的黄莺鸟。
好不容易放了假,居然要被关起来学看账本,阮泞一百个不愿,学了一会儿甩了云姨嘟嘟囔囔往楼下去。
饭店通向二楼楼梯是半旋转式的,阮泞下到一半,才转了弯儿,冷不丁被下面立住的人影唬了一跳——
颀长身形立在黑白半影间,瞧不清他面容,但姿态休闲自在。
傅丞琮从容地笑问,“您是这儿老板?”
低沉声如一块捂了千年的白玉,阮泞不知道如何形容他,只晓得他长的很温和,眼睛都是善意示好的。
她没什么朋友,除了身边有个聒噪鬼郭子淦。
对于这个意外之客,阮泞故意板起脸,凝眉打量着他,而后外头想了想,点了头,“对啊,我就是这儿的老板。”
“老板好。”傅丞琮字正腔圆唤出两字,清沉声线如石墨,带着笑意。
阮泞傲娇地扬了扬颈,毫不客气打量着他。
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