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计看了看,说:“38℃,孩子在发烧,我给她挂个水。”
莹莹姐说:“光打针不行吗?”
医生说:“挂水效果更好。”
莹莹姐一时拿不定主意,借用诊所座机给霞姨打了个电话。
霞姨果然是拒绝的,隔着话筒都能听到,她让医生赶紧给我打一针开点药,还说我命贱,发炎而已死不了。
医生只能打针开药。
他开了好几种药,有口服还有涂抹的,他进去后面拿药,说了一堆医嘱,莹莹姐记不住,只能追进去问他。
我坐在椅子上,听到他们两个在里面一高一低的说话,也不知怎么,眼睛一转,就看到了桌子中间那个没有合上的抽屉。
抽屉缝隙里,露出了钞票。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。
拿了药,回到发廊,莹莹姐遵照医嘱给我用完药,总算如释重负的下楼了。
等楼下没声音了,我背对门,从口袋里抽出握到僵硬的左手。
手握的太紧了,手指几乎伸展不开。
我用另一只手掰开这只手,看着手心里那张已经被冷汗浸透的钞票,浑身都在颤抖。
我偷了钱。
在诊所伸手的时候,我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