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,看看那藏匿着蟑螂的杂货堆,又看看延伸向下的黑暗楼梯,终于还是没忍住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霞姨说的没错,我家除了湛零,没人欢迎我。
可湛零现在自身都难保,又怎么保护我呢?
只希望我离开以后,湛易寒不要再打他了。
哭过之后,还是得干活。
我从出生就没见过那么大的蟑螂,现在却要把它们藏身的杂物搬下去,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。
但比起蟑螂,无家可归的恐惧更甚。
我不要睡大街。
这天,我一趟趟的往下搬东西,中午的时候霞姨上来一趟,叫我下去吃午饭。
说是午饭,就是一口蒸锅里煮出来的绿豆芽汤面条,虽然灯光很暗,但还是可以看出,碗筷都是油腻腻的。
我很饿,忍着盛了半碗,刚端起来就想吐。
清淡寡落的面汤上飘着一只湿漉漉的绿头苍蝇。
我放下碗,冲到卷闸门外,吐了。
霞姨听到动静走出来,还以为我不舒服,听到我说面里有苍蝇,她脸上浮现出恨不得拍死我的表情。
“就这?你还以为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啊?”她把我拽进店里,按到那碗面条前,声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