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啪」的一声,她打开灯,没好气的说:“灯也不开,像个鬼一样!”
强光骤亮,刺疼了我的眼睛。
我一直在流眼泪,眼皮都肿的快睁不开了。
本来我想跟她说,让她帮我求求情,可是抬头一看,她自顾自的拿衣服去洗澡,还把我推开,说「别挡路」。
房门重新关上,我咬紧嘴唇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不求她。
我恨她……
湛易寒在楼下看电视,音量开的很大,他的笑声刺耳,一阵阵的传到房间里。
我捂着耳朵往后退,一直退到衣柜旁边。
那里摆着收拾好的行李箱,我靠着行李箱坐下去,把脸埋进膝盖,无助的啜泣。
家里没有一个人帮我。
我好想爸爸。
爸爸死后,家里的相册就不见了,他的照片,我连一张都没有。
湛露洗完澡回来睡觉,她躺在床上,一会儿翻到这边,一会儿翻到那边。
最后,她忍无可忍的打开床头灯,坐起来朝我丢了个枕头:“苏庭芜!你给我滚出去!别蹲在我房里哭!”
我被砸了正着,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。
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更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