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外院一指:“七郎在外面,告诉我你是谁,我带你去。”
女人顺着解时雨手指的方向往外看:“放屁!”
她眼睛瞪的圆溜溜的,伸出爪子似的两只手,狠狠攀折着树枝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有什么资格知道七郎在哪里?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七郎在哪里,其他人都休想知道!”
说完之后,她气的大喘气,饶是如此动怒,脸色也依旧是惨白,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。
“七郎,我要见七郎,他们害我,只有七郎能救我!你带我去!要是见不到七郎,我就叫人打死你!”
她松开树枝,抓住解时雨的手。
解时雨被这双又冷又硬的手一抓,只觉得这疯子身上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,无需多大力气,青筋就已经暴起。
她觉得这人不可怕,却也不可怜。
还没等她说话,小鹤就冲了过来:“姑娘快走,有人来了。”
解时雨立刻将疯女人的手推开,带着小鹤头也不回的藏到了假山洞中。
疯女人没有追着她跑,喃喃自语的叫着她的七郎,眼神空洞的往外院跑。
她跑不了很快,身上的衣裙没有穿戴整齐,就成了枷锁,让她磕磕绊绊,无法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