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底的一道沟壑,再往上,便是两条细长的锁骨,上头还隐约能瞧见他残留在上头的牙印。
他淡淡地移开视线。
“可是雀奴来了?”从里间传来太后的声音。
“殿下,太后叫您呢。”
李建深轻嗯一声,起身进了里屋。
青葙看他进去了,便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,坐在方才李建深的位置上,捡起络子重新打起来。
……
太后今日的精神稍好些,坐着床头正被人侍候着吃药,她眼神不好,等李建深走近了,发现他额头的伤,并未有多少意外的样子。
“你父亲打的?”
李建深点点头。
太后倚在床头,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,道:“怎么还动起手来了,这回又是为着什么?”
李建深没吭声。
太后瞧他这幅样子,不禁叹了口气道:“你不说,哀家也知道,定是为了二郎的事。”
这些事原本就是一滩烂账,闹了这许多年了,始终没个收场的时候。
“父皇想他中秋出来一日,说是为了阖家团聚。”
李建深眼底尽是隐藏的寒意。
“你父皇怕是不止想他出来一日而已。”太后轻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