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馨闷在枕头上哭得更厉害了,直到郑湮婷拧了个热毛巾回来让她起来擦脸,才从枕头里抬起头,接过郑湮婷手里的毛巾,眼睛肿的像桃子,头发也乱糟糟的,一边擦脸,一边委屈又可怜地一字一啜泣:“他为什么.能这么对我!?”
郑湮婷苦口婆心:“所以不值得你为他这样。以后你肯定会遇到更好的。”
“不会了。”曹馨摇头,声音压抑到发抖:“我再也没办法去相信一个人了。”
她又重新扑进了枕头里,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。
郑湮婷也跟着唉声叹气,为她难过。
时笑拍了拍郑湮婷的肩膀,小声说:“让她自己先安静一会儿吧,哭累了,睡一觉,就不会胡思乱想了。”
睡觉就是一个短暂失忆的时刻,可以让人暂时忘了现实的焦虑,这是她过去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得到的经验。
可是这天晚上,时笑却也和曹馨一样,失眠到半夜。
但她却不是因为难过,而是因为兴奋和忐忑。
闭着眼睛反正也睡不着,她干脆睁开眼,摸出手机看。
下午那个陌生的通话记录,还留在第一排。
她侧了个身,把脑袋缩进被子里,手机屏幕的冷光照在她的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