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正坐在绣墩上,盯着那碗汤药犯愁。
她实在有些怕苦,昨儿的药是她在浑噩间喝下的,现下头脑清明,怎么都下不去口。直到小桃递上蜜饯,才将那点不愿烟消云散。
好在良药苦口,她的风寒已然好多了。
“小桃谢谢你,先生现在可醒了?我想先去给先生请安,再去拜见几位贵人。”
她睡了许久,起的也就早些。透过窗纸依稀得见外头晨光熹微,却还有朦胧之意,想来不过才到卯时。
小桃听姑娘这般客气,忙道“不敢”,接着说道:“主子已经醒了,寅时山中来了禁军,召了昨日替姑娘叫魂的山亭侯回去,贵人们也就醒了。不过外头起了浓雾,又冷得厉害,姑娘不若等会儿过去。”
玉芙摇了摇头,小脸颇为正经,“我身子好多了,替我梳妆吧。”
经过昨日的照顾,她早就没那样娇气了,先生待她恩重如山,她该像对待长辈一样晨昏定省,若不然心中难安。
小桃见她执意如此,倒也不劝。
竹林小院本就没多大,这是四人出山前隐居之所,现在人多了些,连厅堂都舍弃改成了各自的卧房。玉芙住的是东厢房的屋子,与温时书的屋子相隔小小过道,只有一树梅花相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