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知道他这是谨慎。
毕竟在白纸上面签字,是具有一定法律效应的,要是被有心人加上一点什么内容,说都说不清楚。
程既简合上笔盖,把签名递过去,问了句:“会不会书法?”
苏琅轻正观赏着纸上的一勾一画,闻言愣了半拍,摇头,“不会。”默了片刻又说:“但是会钢笔字。”
以前她练字,就照着字帖临摹,写得还算不错,但总带着一点野路子的痕迹,后来升高中的那一年遇见程既简,还由他亲手归正过。
苏琅轻以为他已经忘记了,所以才提了一句。
程既简带着一点愉悦地似笑非笑,开口却很平淡,“改天写几个字让我看看。”
苏琅轻听见这话,产生了一种师长临时要抽查作业的危机感,一时心口警铃大作,有些敷衍,“……好啊,有时间的话。”
程既简没再和她闲话,告诉一句:“走了。”就开门上车。
苏琅轻退后几步,仍是提醒一声:“路上小心。”
程既简合上车门以后,却把车窗降了下来,又问:“你哥在电话里,有没有特别交代过你什么事?”
有啊,他千叮万嘱,让我离你远一点。
但是这话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