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里的小痣,她细瘦的脚踝,嘟起的嘴。
他的梦太长,太眩晕,一会儿是学校,一会儿是酒店,刚才还是明晃晃的太阳,一瞬间又是摇摇晃晃的船。
只有沈秋显是永恒不变的核心,她永远都在,有时坐在他怀里,有时伏在他肩上,他们永远腻歪着。
“要死……”他醒过来就头痛,不吹头发睡得着凉了,一看床头呼吸灯,才四点四十八。
掀开被子,内裤湿哒哒,“要死……”
岂止是要死,天天做春梦,能有几个肾够他用?
他进浴室简单地冲洗一下,换了条内裤,睡衣睡裤也换了一套。
轻手轻脚的下了楼,他打算喝杯水就上去继续睡的。
那下都下来了,总归是要路过沈秋显门口的。
“嗯?”门怎么没关紧。
他顺着翕开的门缝,往里看,黑乎乎的什么都瞧不见,他们家的窗帘一层纱一层遮光帘,最外面还有一层厚天鹅绒,里里外外毫不透光。
墙边的感应灯立刻亮起,床上鼓鼓的,沈秋显还在睡,他缓缓地蹲下,挨着感应灯不让它灭,借着昏沉的灯光,看着她的睡颜。
睫毛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,被子拉到鼻子上,从头到脚都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