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般心思,过往少见。”梁韬盯着这位模样平平、历来谦恭不显的子孙,言道:“你这番话恐怕不光是在说另外三家,也是在说梁朔吧?”
“孙儿不敢。”梁晦答道。
梁韬冷笑两声,随后又问:“赵黍此人,你怎么看?”
“赵黍在科仪法事一途,环顾华胥国上下, 恐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。”梁晦说:“而且此人颇能任事、不辞劳苦,如今韦修文让他镇守蒹葭关,他上到调度粮草、筹备军器,下到兵士犯纪用罚、城垒沟渠修筑,都要亲自过问视察。”
“你很欣赏他?”梁韬鹰眉一抬。
梁晦低头言道:“孙儿只是觉得,赵黍可当大任。祖父看中此人, 想来是因为他的科仪之功,孙儿却觉得不止如此。”
“那照你来看,如何才能让赵黍为我们崇玄馆所用?”梁韬似考校般发问。
这下梁晦遇上难题了,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好含糊其辞:“祖父想来早有良策,孙儿就不必多言了。”
“我是在问你!”梁韬冷哼一声,让梁晦暗自心惊。
“在孙儿看来,赵黍此人无心财帛美色,或可用权位加以笼络。”梁晦言道:“赵黍有心要干一番大事业,若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