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哪怕是妖邪, 也不敢兴风作浪。”
“国师大人,你有看过本地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吗?”赵黍言道:“楚孟春大肆敛财兴修庄园,可同样是在石英城中,几条街外就有衣不蔽体的女子躲在屋里,她们连靠女红洗浣谋生都不可得,只能出卖身体以求度日。
我先前召遣兵马搜捕妖邪,却在城外河沟之底,发现了几十具婴孩尸骨,大多是这些女子流出。恕我眼拙,水面上那些往来大船不像载满财货奇珍,更像是装着百姓的血泪脂膏。”
“赵黍,你若要在仙道之上有所进境,可不要太依赖术法之功,尤其不该过分仰仗耳目之功。”梁韬也收起嬉笑表情:“五色五音之惑,可不止是赏心悦目之诱。知道为何先贤要说‘堕肢体、黜聪明’么?”
“国师大人,你难道能对苍生苦难视而不见到这种地步?”赵黍神色中有几分激动。
“视而不见,可算是一种高明本事。”梁韬直言:“当你能做到照见万物而不萦怀时,这苍生苦难看在眼里,就不会是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。”
“我,装模作样?”赵黍眼角抽动,他越发觉得梁韬此人不可理喻。
“那个叫鹭忘机的凤鸣谷门人,你也见识过了。”梁韬反问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