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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名暴躁的猪头蛮吼叫了几声,叽里呱啦说了些听不懂的土语,所有猪头蛮也都发出尖锐吼叫回应,随后便朝着乡勇们冲来。
“妻儿老小就在身后, 大伙顶住!顶住——!!”
后方里尉高声大喊, 左右乡勇挺起长矛,面前猪头蛮狂奔而至,脚下大地也随之微微颤动。张延寿脑海一片空白,将长矛架在盾牌上,当猪头蛮不要命般扑来时,奋力将长矛刺出。
这些猪头蛮不穿甲胄,可是依旧皮糙肉厚,就跟山里乱窜的野猪一样,三五矛刺上去未见致命。
张延寿顾不得太多,耳边皆是同乡亲友的呐喊厮杀,面前猪头蛮好似潮水般猛冲猛撞。尽管它们手上几乎没有多少铁器兵刃,但光是用粗制的石锤,仗着一身气力砸在盾牌上,也让张延寿手臂发麻。
乡勇们堵在村寨内中一条路口,与猪头蛮缠斗在一块,片刻之后脚下地面就积了浅浅一滩血水,变得泥泞滑溜。
有些猪头蛮俯身一捞,抓住乡勇脚踝,猛地将其扯出,随后当着众人, 将那乡勇硬生生撕成几截。
那临死之前的惨叫声,让其余乡勇不禁胆寒,猪头蛮一把扯出死者肠子, 塞进嘴里大快朵颐,嚼得一身血污,骇人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