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子词抱着手臂,盯着沈渡辞挑不出差错的五官看,“不是刚上完不久吗,怎么又要上一次?”
他喉间微动,轻声说:“刚受伤,天气闷热,隔两至三个小时上一次药较好,不易发炎。”
这回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。宋子词挑了挑眉,霎时不想出声。
趁她和颜悦色的说话期间,沈渡辞倾腰上前,低眸上药,动作轻柔,覆上去,仿佛在做神圣的事情。
干净的手指慢慢拆开绑住膝盖的纱布,然后一圈一圈松掉,就像脱衣服一样,先是外层,继而里层,层层深入。
浑浊滴进清水,激起涟漪,混为一体。
带些血印的纱布落到掌心,他放到床柜上。
宋子词推了推他,唇瓣尚有牙痕,睡梦中时不时也能感到膝盖疼,无意识咬的。
坐着上药不如躺着上药舒服。她说:“我要躺下。”
瞥见手腕有红印,远看点点殷红,近看颜色不是很深,淡粉淡粉的,不多,两三个。
她用指甲挠了挠,略带怨气地嘟囔,“校医室怎么那么多蚊子,没人就只叮我是吧,倒霉透顶了。”
话间一顿,宋子词躺平望着天花板问:“班主任知道我摔伤吗?”
沈渡辞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