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家那位,真不怕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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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宁之肃从书房处理完公务出来,还见伊绵在那处坐着,拿着刺绣的东西,向身边的雨蕙讨教。
见惯了伊绵病恹恹的样子,此刻倒很活泼,拿着顶细的针挥来挥去,笑声如银铃一般,让他想起那夜。
三位丫鬟都被她的动作吓一跳,上前抢过她手里的针,拍拍胸口,让她不许调皮。
宁之肃唇角轻扬,走过去。
伊绵看见了,快速将东西藏在身后,不让他看见。
原本只是寻常事,女儿家喜欢做些女红,无可厚非。她这样警惕,就有些反常了。
让她这样不擅长针线活儿的人感兴趣做这些,左右不过是为了牢里的那两个人。
男人没揭穿她,反倒有几分刻意的讨好,“吴山,库房里有一批如意锦,还有一张秋猎时得来的白虎皮,一并拿来。”
待人拿过来时,宁之肃亲自递到她面前,语气缓缓,温柔得滴水,“送你,好不好。”
是“送”,不是“赏”。就像宁之肃从来在她面前,都是自称“我”一样。
床笫之间将她欺负得那样惨,平日里又端得一副平易近人的好样子。
这男人着实奇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