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嚼舌根了。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。
她换了个方向,道,“太子殿下三日前来房里用了膳便走,这又是许久未来,小姐还是得上点心。奴婢听说,太子殿下事忙,若是小姐主动关心关心,殿下必是开心的。”
伊绵沉默。
他是事忙还是忙着陪姑娘,都与她无关。
自那夜之后,她足足病了廿日,脸都瘦了一圈,好不容易看着转好,不用再喝苦药,哪会主动去招惹他。便是躲得远远的才好。
那男人,过分得很。
伊绵想想便觉得心率有些加快,不知是恨的还是羞的。
午膳后,从昨夜便簌簌落下的雪终于有转停的迹象,冬阳暖烘烘的。伊绵许久没有踏出房门了,终于在三位丫鬟的陪伴下,去外面看看。
凉亭在湖边,石凳上垫了棉垫,下人置了三个炉子,饶是这样也抵不住寒气,所幸伊绵穿得厚实,雪白的围脖紧紧裹住颈子,一点寒气也漏不进去。
宁之肃从旁路过时,便见伊绵在笑,拉着雨蕙的袖子,好奇地问着什么,眼睛亮闪闪的,又将石桌上的书翻开,似是讨论花纹,一时投入,并没有看见他的存在。
宁之肃今日带着两位心腹大人来的,一位是吏部尚书林之桓,一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