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羞的,内里又有一阵恶寒,肌肤上全是鸡皮疙瘩,让她有些颤抖。
男人见她睁大了眼睛,想说些什么,又吐不出具体的话来,嗤笑一声便要走。
伊绵再也管不了那么多,她抓住男人的手,一定得和他论出个究竟。
“你总有条件的,对不对。我能为你做什么,你才能放我回去?”少女将眸子里的水润压下,尽量保持声线的平稳,甚至还故意带了一点凶。可伊绵这样的人,那点凶实在没有威慑力,像是足月的奶猫勉强亮亮爪子一样。
宁之肃的眼眸如寒冰般凉意深重,他看了她一瞬,扬起手。
伊绵以为男人生气被人冒犯,想要对她动手,下意识闭上眼睛,嘴里发出短促尖细的声音,可右手却忘了收回,甚至在危险的预感下越发用力地抓住男人干燥微凉的手掌。
也许只是她的身子太烫了,所以觉不出男人掌心的温热。
宁之肃将手放在少女的额头,停顿片刻,又放下。
他道:“先上车。”
伊绵准备抽回握住他的那只手,宁之肃却抓紧,不让她逃。
马车上,铜制镂刻熏香暖炉置于中央,泛着光泽的木几上摆了一碟甜酥和一盅牛乳,车厢里温厚的乳香裹在淡淡的木质熏香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