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抬起眼。他眉骨高,眉眼深深,这般淡淡看过来,也看不出喜怒:“奏折都看完了?”
自然是没有,好几箱的折子呢。
李康镇是武将,今日来报军务才跟着论一番中线将军。他对奏折没兴趣,也不会看,告辞后就先走了,只留下李清跟向昭两个人苦哈哈给摄政王干活。
在这个书房里,每日议事,已是惯例。
下人把虎皮箱子拿下去了,那件玄色披风却被陈淮汜挂在靠墙的屏风上。
一如往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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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老王爷府上,这大半个月难得比较清静,既没有丝竹声也没有唱大戏在这里群魔乱舞。
因为晋老王爷这里热闹,加之晋老王爷才是宗务司的司长,赵桓此前是常常往这里来的。
最近他太忙了,也没探望晋老王爷。这王府突然静下来,赵桓还有点不习惯。
引他进去的内监给他陪着笑:“老王爷毕竟是年岁大了,染了这场风寒就倒下去了。太医说想要好就要静养吃药,乐奴跟舞姬都见不着,这不老王爷闷地不行,就想找四王爷您唠嗑。”
唠嗑是假,有事才是真。晋老王爷年纪大,妻妾成群,儿孙众多,奴仆更是多不胜数,怎会少唠嗑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