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一听,当下抹泪道:“都是老奴无用,那日晌午老奴给大少爷蒸了一碗肉沫蛋羹,大少爷在院子里跑了一上午,都等不及老奴端到堂屋里去,就在这厨房门口坐着马札吃了起来。恰好红姨娘从这里走看见了,就指着老奴骂了一通,说了一通什么踩高捧低的话。老奴原也不敢回嘴,只想着她骂完了就罢了。偏偏红姨娘又看到了灶上炖的丝瓜瘦肉汤,问是给谁炖的,老奴就说是给奶奶炖的。大爷也知道,奶奶这胎的怀相不大好,最后这俩月腿脚都肿的老高。”郑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,其实他不知道,他这两个月好像都没怎么好好和娘子说过话,更不知道她的腿都肿了。
婆子似乎是没发现他的不自在,自顾自的继续说道:“那回亲家太太过来,听说了这事,就教了老奴几个方子,说是去水肿的,让每日里给奶奶做些吃。其实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,就是些丝瓜、冬瓜、红豆一类的。谁知道红姨娘一听是给奶奶做的,竟然非常恼火,上去就把炖汤的陶蛊给砸了。还把厨房里别的东西也都砸的砸扔的扔,一边砸还一边骂,别说大少爷那么点的孩子了,就是老奴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么泼辣的人啊!当场就把大少爷吓得哇哇大哭起来,奶奶听到动静就从后院过来了,见状就说了红姨娘两句。也不知道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