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握着玻璃杯,朝顾时砚恍然微笑,“难怪第一次见顾总,就觉得顾总眼熟,原来是以前见过。”
顾时砚侧脸,看了看向阳,眉眼微耷,又露出那种疏懒的神色,语气轻淡,口是心非地道:“是么,我记性不好,忘了。”
江寄远当了顾时砚两年的家教老师,很了解他。
他一耷眉,就代表不高兴了。
而这位顾家太子爷性格霸道又心眼小,他一不高兴,也不会让旁人高兴。
江寄远想起顾时砚向来是不爱搭理女生的,忙把话题拉回顾时砚身上,调侃笑道:“几年不见,顾少成顾总了,出息了。”
顾时砚敷衍:“混混日子打发时间。”
“你顾少混日子也是比别人厉害的。”江寄远像是想起什么,有些好笑,“当年你画画也是打发时间,结果画得比我这个当老师的还好。”
当年这个词,一提起来总容易让人沉浸过往里,拔不出来。
向阳垂着眼,忽觉无趣,放下没喝过一口的饮料,借口上洗手间,起身离开了包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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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在九楼,出了门,向右拐是洗手间,向左是一个视野开阔的露台,能看到黎城地标建筑钟楼。
向阳直接拐去露台,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