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口红。
果然还是阿姨们才能体恤同类,不会笑她土里土气。
下课时天气比谈嘉秧给面子,没有下雨,地板半干。还没到下班高峰,徐方亭便带他乘地铁。地铁空间宽阔,新奇东西比出租车多,谈嘉秧尤其喜欢盯着关门的警报闪灯,相对安分许多。
徐方亭跟着一个同龄男孩的妈妈在电梯口分别,学着小孩口吻说:“明天见。”
哪知男孩妈妈说:“我们明天不来了。”
徐方亭诧然,“为什么啊?”
“我们要去住院,妇幼那边,”她说,“就在这个站的另一个出口。”
徐方亭依旧懵然:“住院……是干什么?”
“也是上课,一天的课,还有做经颅磁,扎针,但是医院要求住院。我们都是半个月住院,半个月去星春天。”
徐方亭不知道怎么接话,毕竟不太认同:“这样子……”
这下轮到男孩妈妈惊讶:“你不知道吗?星春天里面的孩子很多都是住院一段时间,然后再回去上课。有些一天还跑两三个地方上课。难道你们只在星春天?”
“对啊……”
徐方亭想到徐燕萍当时所处环境信息闭塞,可能也有从众心理,带着她哥辗转各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