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好苗子,要不是投生在你家,绝对是个大家闺秀!”
“就是啊,就像她娘……”老人话说一半,已经被晚辈及时制止,沈屠夫如刀的眼神这才移开。
沈老四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提他跑了的老婆。
“阿荧啊,你爹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,你得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呀!你都快十七了,再嫁不出去……”邻居六婶忽然压低声音吓唬她:“怕是只能嫁给老陈头了!”
即使声音不大,挨得近的几个还是听了个清楚,顿时纷纷笑起来:“是啊是啊,阿荧总不能嫁给老陈头吧!那可有的哭了……”
“嫁老陈头还不如王员外,高掌柜呢,好歹吃穿不愁呀!”
“我看除了老陈头,也没谁有胆子当沈家的女婿了,瞧沈老四那德行,巴不得赶紧卖了阿荧。”也有人忿忿不平。
邻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她耳中,原本清澈的眸子逐渐黯淡茫然。
凉风乍起,雾雨濛濛。
与此同时,一道黑靴从巷子拐角从容步出,青石板上滞留的水洼顷刻间荡开层层涟漪,原本调侃打趣的人们看到来人正是刚刚自己嘴碎的正主,瞬间鸦雀无声。
沈荧尚未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安静,只是赌气般看向沈屠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