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可如果他真的是来度假的,为什么又说要考大学?还是,他只是以这个为借口来逗她?
“迟家发话了,我今年要再不考个学上,就要跟我断交啦。”迟让称呼他家为迟家,口吻陌生得仿佛在说别人家,“为了表示他们是来真的,光打电话还不行,还要我亲自去听训话。”
时夏一顿,来不及做出什么表情,迟让翘起二郎腿,痞痞说:“我当然巴不得断啦,但是断交可以,断钱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然我拿什么来养我的时老师啊。”
时夏皱眉:“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她跟迟让目前的关系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他说话做事虽然总让人忍不住咬牙,但时夏始终觉得他跟她一样,都在通过这种玩世不恭的表象掩藏着什么。
不过,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,迟家。
夜更深了,月光渐渐移到头顶。
迟让打了个哈欠,转向正面趴在桌子上,他伸出手,掌心朝上。
“我困了。”
月色落在他的手里,淡淡灰色的苍白,他的掌纹清晰无比,没有任何多余的旁支。
老人说,这是好命的手相。
一辈子无忧无虑,富贵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