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。
他和曹文修关系交好,曹章又公开表示过自己赏识他,加上以赵琳琅的名义送到丞相千金手里的那根发簪,蔡家不可能放过他。
此番去充军,一路上怕是凶多吉少。
在软榻上沉默许久,苏婵突然同青音说:“你去打一盆热水来吧。”
“我想净手。”
……
舞弊案一事,虽然撤了监丞、处置了赵琳琅,但也没什么实质上的进展。
毕竟瞧着是个小案,却牵扯了各方权势,加上那国子监的监规是皇帝亲自立下的,无论谁人,在国子监犯了事儿,往大了说那就是抗旨,稍微严重些的,杀头连坐也不为过。
夜里,苏婵拥着狐裘在火炉旁看着书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案上,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若她猜得不错,今夜定有人要对苏家送去的那两个证人动手了。
苏婵看着炉子里的火星子,火光映在她脸上,她想着,就是不知那蔡家的人和曹家的,谁会更胜一筹。
而此时的国子监中,最后一盏夜灯也灭了。
白日里出了人命,弄得人心惶惶的,到了后半夜,一切都寂静下来,连雨也停了,只偶尔听得两声虫鸣鸟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