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并不好,所以尽量避免发生。这两年时间里,他几乎每天都是准时十一点钟上床睡觉。
可昨晚他失眠了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最后干脆起床写坐在书桌前论文,一夜到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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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涞并没有迟到太久,她停好自己那辆粉红色的跑车之后去寻找林斯逸,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一颗银杏树下面。
今年的冬天来得迟,银杏叶黄得也迟,现在树叶刚刚落了满地。金黄的树叶铺在地面上,跟一幅画似的,美不胜收。
林斯逸打完篮球后他回去洗了个澡,再来便从寝室里出来等待周涞的到来。他坐在椅子上,双腿敞着,双手的手肘搭在膝盖上,微微弓着身子,手上在折着银杏树叶。
林斯逸的人生里,似乎总有那么一大段的时光在静默,在等待。
他习以为常。
周涞就这么远远站着,欣赏了一会儿林斯逸的“美貌”。
林斯逸一袭黑衣灰裤,如同少年般,增添了一抹不同的色彩。他垂着头,修剪整齐的发尾利落流畅,后颈的皮肤凝白。
这人外型过于引人瞩目,不止是周涞,路过的女孩子总会下意识多看几眼。但林斯逸似乎早已经习惯,对于别人的注视视若无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