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明白。”
这一桩事石竹懂了,若是静安堂的人回话,只怕又要说小姐身子不适。眼下换了说头,便是小姐孝心。
此后,碧江院当真陷入如早前一般,不问世事的寂静。
安若每日里抄写佛经,每抄好一卷便亲自送到祠堂供奉。偶有疲累,便是歇在檐下躺椅,瞧雨滴淅沥。
几日后,公主府确如安若所料来人相邀,石竹自去主院回话。而主院那端,连带着安宁那处,或是因了安若又如从前近乎整日闭门不出,数日都没生出一丝波澜。
安若喜欢这样雨声淋漓的雨季,每日里一睁眼便是清新与潮湿。只是爹爹和阿娘忌辰将至,她又开始如从前一般,陷入梦魇。
想念嵌入骨髓,在梦境里,安若却是再也记不起他们的脸。时隔太久,眼前只剩模糊的面容。
她下意识朝着那一双人影飞奔而去,将近之时,却是骤然扑了空。回身去瞧,爹爹和阿娘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。又一次不顾一切,然等她走近,原本模糊的面容忽然变成森然恐怖的鬼脸。
长发直直垂下,一双眼睛似被掏空一般空洞,那里偏又留下两行血泪,面颊惨白不见一丝血色,血盆大口却是向她袭来。
安若身子骤然发抖,又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