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但所有人都在不停默念——
多走一段路,再多走一会儿,到了临城就能得救。
瘦成皮包骨的女童,被母亲强拉着一步步往前挪。她已经饿到没有知觉,眼瞅着这条逃亡路,长到仿佛永远走不到头,突然情绪崩溃,大哭起来。
“娘,到…到了临城,真的会有东西吃吗?”
“不许哭!”女童母亲强撑出一口气,喝住女童的泪水,“临城会有饭吃,会给我们活干,喜儿再忍一忍,就快到了。”
妇人半凶半哄地稳住孩子,说罢,偏头看向同行之人,有气无力地问:“妹子,咱们离临城还有多远啊?”
与她们同行的是一名女子,头戴一顶破了洞的旧斗笠,大半张脸都被面纱遮掩,只露出一双好看的杏眼。
她偏过头,看着不远处的破旧界碑,“约是一百多里路,晚间能到的。”
那声音嘶哑又难听,如同被死死掐住脖子的鸟儿,挣扎间挤出的些许气声,刺耳极了。
对此,妇人与女童仿佛已经习惯,面上毫无异色。
喜儿将泪意努力憋回去,仰头朝着斗笠女子,声音如刚出生的猫儿般细弱,“姨姨,喜儿好饿……”
“喜儿乖,明日就有东西吃了。”女子绕到女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