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诺,每日上午陪傅则应付军中将领,待众人散去,傅则诸事不管回主院,只留他一人在书房处理诸事。
方才他好不容易喘口气,难得闲下来揣摩近日新得的棋谱,就被冲进门的傅则二话不说拽走。
眼下听了傅则那喜滋滋地邀功声,才明白过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。
周一诺无奈地叹气,自行整理好被拽乱的外衣,又一丝不苟行了礼,这才娓娓道来。
“这事是昨晚斥候来报的,在离临城还有约六十里处,发现了北燕而来的流民,皆是因为饥荒逃难而来。”
周一诺瞅见桌上未收起的地图,在临城西北方向的一处画了圈,“为确保殿下与城中百姓的安危,现下,流民被统一安排到此处,离临城大约二十里,中间是西北军营。”
姜应檀颔首,追问他:“本宫已听闻,这里面有大齐子民?”
“殿下所言不错,”周一诺苦笑,叹道,“边关早些年战乱,光是临城便几度易主,遑论周遭的村落,亦有许多大齐子民,或逃或被掳到北燕境内。此次北燕受灾的地域,便有大半是在两国交界地带。”
周一诺对着姜应檀拱手:“这也是西北军将人拦在临城外,迟迟拿不定主意的原因,着实是情势复杂,不好妄下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