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檀将手中信件潦草折起,随意扔到一边,抚掌笑道,“就是辛苦陛下,不仅得看这些折子,还要做个出样子来安抚御史台的老顽固,真真辛苦呐。”
自家主子是当今陛下的妹妹,关系亲厚,出言打趣亦无妨,魏十却拎得清自己身份,屏声静气候在一侧。
桌上信件都是鹰卫暗部呈上来的,涵盖朝堂议政、高门后宅小事、各州动向等等,甚至还有来自北燕暗桩传回的消息。
不多时,姜应檀处理完所有呈上来的信件,吩咐了魏十该如何处理。
末了,她垂下眼帘,忽然问道:“北燕那里,还是没消息?”
魏十摇头:“未有任何消息传来。”
姜应檀有些不耐,“这都多久了,派去的人都是死的么?”
“此时干系重大,北燕那位盯得又紧,小心些也是合情合理,万一打草惊蛇……”魏十斟酌着言辞劝道。
“怎么,大齐还怕他不成!”姜应檀用力拍了一下桌案,冷声嗤道,“北燕自诩重礼仪,却敢在热孝期做出那等混账事,千刀万剐也不为过!老皇帝倒是死得快,真是便宜他了!”
这语气,明显是怒到极点,发了狠。
魏十深知内情,不敢多劝,只能尽力温声道:“此次筹谋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