伞从门口走来,一手搀扶着快要晕厥的鹿倾,另一只手拎着药包,“鹿倾,你的额头都是血。快,我领你去包扎包扎。”
鹿倾额头的血迹淅淅沥沥地滴落在黑夜里,她将刘海遮盖住额头上的伤口,虚弱摆摆手,“你把伞往那边移一点,药湿了不好熬。”
月桂无奈点点头,扶着鹿倾走向偏殿。
待到偏殿,鹿倾从身上掏出几颗碎银子递到月桂手里,“多谢姐姐了,麻烦姐姐帮我熬一下药,我去屋里看看殿下。”
月桂没有接,愧疚说着,“别,我本就后悔打你的小报告,对你已经很抱歉了,我现在去熬药,你也快点换套衣服吧。”
鹿倾没顾得上自己,膝盖跪得生疼,艰难挪进屋里,却见小暴君满脸通红,坐在炕上。
“你怎么起来了,快进被窝,本来就病了,告诉你,你要再不好,我可不管你了。”
鹿倾详装生气,一瘸一拐想要把谢望舒揪进被子里。
“你去哪了?”谢望舒摁住鹿倾的手,盯着鹿倾一字一顿问道。
鹿倾不着痕迹得挣开他的手,笑着说道,“还不行人上厕所了,我去厨房给你熬药了。”
“你骗人。”谢望舒揪住鹿倾的袖口,脸色紧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