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让温奈觉得有几分暖意。她几乎是一路小跑,往宿舍楼赶去。
沿途路上的行人都看不清。
一股酸涩和失落的心情一直萦绕在她心中,就像是落入血液中的蓝色颜料,随着她跑步的动作慢慢在全身震荡扩散开来。
温奈的步伐还在不停加快,加快,还有半小时,就要集合,她不想成为队伍里第一个迟到的人。
眼睛里好似被风吹进了什么东西,不适的感觉愈发强烈,脚下的路也渐渐模糊不清。
这肯定是泪腺的自我保护功能在生效。
快到宿舍楼时,一道声音叫住她,
“诶?这不是路哥妹妹吗?你怎么跑那么快?”
温奈胡乱抹了一把眼睛,看向来人。
是昨天帮她搬行李的那个学长,叫薛权。
今天的薛权全然没了昨天的体面,穿着拖鞋大裤衩,扛着一个扁平的长纸箱站在路边,快步朝着她走来。
“正巧看见你了,省得我和宿管大妈磨嘴皮子了。”
薛权将纸箱夹在胳膊下,跟着她往宿舍楼走。
边走边拍拍手里的纸壳子,“听说你们宿舍少面镜子,路哥让我赶紧给你们送来,别耽误事扣了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