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怒不可遏:“你也想去做野人?!”
陈满月:“……”
顿时气氛僵持了,张姨及时地送来两盅隔水松茸炖鸡,说:“这季节难得,别浪费了。”
巍山空运来的新鲜松茸,和土鸡一起炖了一下午,汤色澄澈,香气扑鼻。
陈平神色缓和了一些,只是语气依旧紧绷:“小周会帮你把志愿改回来。”
“爷爷!”陈满月难以置信道,“您简直是蛮不讲理!我不喜欢金融,更不喜欢经济学,如果这是您的期望,那很抱歉,我宁愿去非洲当野人。”
张姨心惊道:“满月!你怎么能这么跟爷爷说话。”
陈满月从小就是爷爷带大的,完美继承了固执倔强的脾气,一向吃软不吃硬,下巴抬得高高的,不肯低头:“我想学作曲,想和爸爸一样追求音乐梦想。”
“好……好。”陈平怒道,“翅膀硬了,爱怎么怎么去!”
老爷子摔了碗,走了。
鸡汤撒了满地。
陈满月则安静地坐着喝汤,姿态娴雅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张姨担忧地看着她。
片刻后,陈满月放下了汤勺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说:“张姨,快帮我联系明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