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命脉所在。
柴三妙已然听得周身冒汗。
姑侄两人聊着政治斗争,云淡风轻,遍身无甲胄,却像久经沙场的战士。
理了半晌,终于将麈尾兽羽抚平,李太真笑了笑,对天子好言道:“圣人办击鞠,这样的热闹难得,让郭赞德(妃位)下旨将各家高门女眷都请来,同场竞技,也是美谈。”
只见李雘向后方的凭几倾身,露了笑意。
高门女眷,同场竞技,还能有谁呢?那不就是指的含光殿前伴驾击鞠的柳善姜吗。
柴三妙知道柳善姜的禁足令现下已解,河东柳氏势不可挡,李太真是自己给自己搭了一步台阶下。
难怪贵为太常寺卿的高氏不让高文珺去招惹柳善姜;
难怪自己的父亲也命令自己莫要与柳善姜多生矛盾;
难怪诞下第一位小皇子的窦宣仪如临大敌;
长安世家的女儿不仅仅代表自己,还代表着背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政治能量。
柴三妙偷偷望着天子的侧颜。
那日在玄都观中天子对柳氏处处维护,那种溢于言表的偏袒和满眼的关爱,都模糊成一片,道不透真假。
至少她现在真的看不出来。
唯一可以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