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蹙了眉对身后的随侍道:“天寒风也大了,你吩咐下去,尽早把炭分下去。”
鲜卑世代定居关外,比这更大的风、更冷的天也不是没有,往年起码还要一个多月各宫才会用炭,今年慕容绮却早早提了这么一句,随侍哪里会不知道是为什么。连忙应道:“皇上放心,奴才这就去传旨,炭一定先紧着朝华宫用。”
慕容绮脚步一顿,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:“阿六浑,你倒是大胆。”
阿六浑也不怕,他和敦城都是慕容绮用久了的人,多少猜得到慕容绮的心思,只笑道:“奴才急皇上之所急,想皇上之所想,怎么就大胆了。”
慕容绮淡淡看了他一眼,倒是没有多说什么,一挥衣袖径直往殿阶下走去。阿六浑还在后面道:“皇上,奴才这就去传旨了!”
“放肆!”慕容绮轻斥一句,语气并不重,显然没有当真动气。
阿六浑一溜烟地跑了。
天色将晚,到了宫宴的开宴时分。
宫宴设在外宫,议政殿旁的一座略小点的宫殿。因是为了宴请西越使者,出席的便没有各家女眷,除了北齐臣子和西越使团之外,为数不多能出席宫宴的女眷就只有福寿宫太后以及北齐未来的皇后,那位永乐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