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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最后,关洁语速不自觉地慢下来:“他玩得太疯了,疯到最后坐了牢。”
言语间,半是惋惜半是嘲笑。
没人知道,这短短几句话的背后,她和他有着怎样的过往、交集、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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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播结束,关洁关闭摄像头,随手将吉他扔在一旁,整个人虚脱地仰躺在床头。
深色床铺上,关洁身体卷着被子侧卧床沿,安安静静阖上单眼皮,陷入困顿。
被角外露出一只布满纹身的手臂,纹身从手背一路蔓延到胳膊,看到头才发现纹的是京剧里的青衣。
青衣红面,一瞥一笑都是戏。
恍惚间,仿佛能瞧见虞姬站在乌江水旁拿剑自刎的场面。
拿的是天子剑,端的是情意绵绵,留给后人评说的却只一句短短的叹惜。
心脏好像一张被捏皱的废纸,无声的疼痛沿着胸腔一路蔓延到四肢。
心情也像上海的冬季——阴冷、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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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砰砰——
几道急促、突兀的敲门声震醒睡梦里的关洁。
“西西,我给你带了点吃的,你起来趁热吃。我今晚出去一趟就不回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