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微微前倾,压力扑面而来,让崔子远几乎说不出话。
“所以,别妄想了,子远兄。做好准备吧。”又向后,坐了回去。压力陡然消失,崔子远就好像被人扼住的喉咙松开了一样,大口喘气:
“距离二月四日,还有十一天。现在的粮价粟两千一百五十钱每石,黍两千一百钱,谷两千钱。是常年粮价的十八到二十倍。
市面上的粮食还没有人买,而且再过两天会有一大批新粮上市。你猜,到时候粮价会跌到什么程度?”
刘备的话,让崔子远觉得浑身发凉。
“我会去洛阳——”
“——你去啊。”他的威胁的话只说到一半,就被刘备打断了:“暗杀朝廷命官,堵截朝廷的运粮车队,火烧粮仓,勾结黄巾贼,私下倒卖军粮。你以为你够死几次了!?
粮价飙涨,百姓流离失所,不得不卖儿鬻女——你知道全冀州有多少人对你们恨不得食肉寝皮?!
你去啊!去啊!有本事就去洛阳告我啊!你看看最后死的是你还是我?!”
“但你只有一个人。”崔子远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的人脉,你的资源,你的喉舌,不足我冀州世家的十分之一。”
“不,不,你不能这么算的。”刘备微笑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