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钜定湖可与长安的人凿湖不一样,有它的特别之处,若是发起怒来,可也是一片阴风怒号,樯倾楫摧呢。”
刘彻“哦”了一声,恍然道:“啧啧啧,看来这水性一如人性,知之,则利,茫之,则害啊!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朕在年轻之时,曾读过了荀卿的《君道》,那时不甚了解,总以为朕既为天子,一人权鼎在手,即可号令天下,莫不臣服。
今番出海游湖,方知真言,悟他所说‘水则载舟,水则覆舟’的道理。”
见田千秋点了点头,刘彻继续说道:“君者,舟也,庶人者,水也,君以此思危,则危将焉而不至矣?”
前面有一处沙洲,而湖水于此处形成一个漩涡,楼船要绕沙洲前行时,出现些微的晃动和倾斜。
田千秋扶住刘彻,触景生情道:“对啊,民之情若水,顺之,则长风万里,逆之,则有覆舟之危啊!我大汉历五世而鼎兴,乃在知民意,方可衡也!”
刘彻觉得,
田千秋的话说得在理。
他悄悄地打量着田千秋,忽然就想起了建元初年的丞相卫绾来。
这两人的性格,又是何其相似,既不像窦婴、汲黯那样锋芒毕露,又不像公孙弘那样喜欢朝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