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审方,以次相陆贽、枢机使贾耽为首,中书舍人权德舆为副。
据平卢军兵卒供称,他们打死皇城司子弟绝非有心,“我淄青蜂子铳素称劲大,且无准头,弹丸散布如在水中浮,幢头平日对我等说燃捻子施放时把脸别过去就行,操练两名铳手得相距三步开外才好,不然就有误伤之虞,我只在硝烟里见人影晃动,喊的又是你上都官话,全听不懂,手里的蜂子铳便没敢停,误伤皇城司子弟,大概是某发飞出去的铳丸不长眼所致。”
令狐造也辩称,此次交火纯属魏博进奏院先侵逼我等,也全因他们听闻朝廷要魏博奉还相卫版籍,气急败坏,才有此等事情,还望朝廷体恤明察,千万不可再助长魏博的嚣张气焰。
贾耽皱眉,捋着胡须,便对魏博留邸官丘绛说,相卫两州的归属,是朝廷和你家节帅才有资格讨论的,你等区区进奏院,居然暴起独走,公然在上都街头射铳厮杀,误杀巡城子弟及百姓,让圣主受惊,你等属实罪无可恕。
“就算是节帅答应,我等子弟若不认可,朝廷也索不得魏博的半寸土。”丘绛居然公开如此顶撞枢机使贾耽。
这话就算是素来好脾气的贾耽也按捺不住,“都说长安天子尊贵,却不若你魏州牙兵跋扈,信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