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结束的却不是他,而是高岳。
皇帝私人的爪牙裴延龄畏罪自杀,李齐运贬死,李实长流,李锜则被押回京师客省待罪,命运也是黯淡无光。
这次比先前播迁奉天,卢杞、赵赞、白志贞这个近侍集团被打掉还要败得彻底。
总言之,清算怕是才刚刚开始。
君王的各种权力,先前有着天然的模糊性和伸缩性,现在也许有人会给它画出个清晰的界限,就像经界法打画田产那般。
不久,扬州的高岳奏疏千里迢迢送到京城来。
奏疏里高岳诚惶诚恐地向皇帝请求,原谅自己的“专伐大罪”,且表示请皇帝垂拱于禁内,因为臣随即便要深入岭南西道不毛之地,和杜佑一道征伐洞蛮,另外也请皇帝尽快下诏,安定宣歙、浙西和浙东三个观察使府,让百姓安心。
至于宰执人选,高岳战战兢兢,说希望先前各色被贬官员能回复原职,邠宁保大军的朗宁郡王吴献甫薨去,可由范希朝接替。杜黄裳继为中书侍郎兼判三司、关中营田使,陆贽则为门下侍郎兼京西营田水运使,韩洄则为门下侍郎兼六城代北营田水运使,另外还须得一位门下侍郎执掌铨选、贡举和堂除(宰相有权推举五品上到三品下的官员,是为堂除),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