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还了长借马,脱去绯衣和银鱼符,从学士院内步行出宫,准备去福建建州为司马只要不去岭南就行)。
皇帝看看,也就剩下个李吉甫。
“弘宪,你写。写完这个你就是承旨学士。”
“臣写倒是可以写得,然则臣还要对陛下说,此举不妥,若将来有所变故,恐失却陛下的圣颜。”李吉甫很坦然地说到。
“弘宪,连你也想去远州为司马?”
“臣不可能去底,不然陛下便只能叫中书舍人院的刘德室、权德舆来制诰了,他俩可是高岳援引来的。”李吉甫面不改色。
“那弘宪你先写,陆九朕不会杀他”
“臣担心的是,若高岳和韦皋发难,陛下该如何?”
“那你说朕该如何。”
“还请陛下留一步罢。”
李吉甫的这话,让皇帝陷于深思当中。
当皇帝贬斥的制文来到陆贽的宅第时,陆贽很平静地将其慢慢听完,然后伏下身躯,对宣读的中使说了句“天子圣明,臣罪当诛,侥幸配流,戴德不已。”
说完陆贽接下了制书。
中使叹口气,就提醒陆贽说“陆司马不可逗留,速速至驿站起身,不过——也许半道上